徐璈回来的,可左等右等不见动静,歪在床上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。

夜深如墨,徐璈顶着肩上残存的雪花进了家门。

许文秀听到动静推门出来,看到他手里拎着的狐狸惊得吸了一口凉气。

“不是说在村长家里吗?怎么又进山了?”

徐璈胡乱拍了拍衣裳,淡淡地说:“祖父拿了一些高粱酒去村长家中,他们都在那边喝酒闲聊,我不能喝酒无事就进山转了一圈。”

“娘你先睡吧,我随便收拾一下就行。”

许文秀忍着困倦点头:“那也行。”

“夏夏给你在锅里留了饭,你先吃点儿再去睡。”

“好。”

目送着许文秀关门进屋,徐璈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呛肺的冷气,不紧不慢地打出锅里的热水洗去身上可能留着的血气,站在门前再三深呼吸才轻轻地推门而入。

桑枝夏已经睡着了。

只是看得出她睡前大约也不安稳,手边还落着一条做了一半的蓝色发带,针脚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熟悉风格。

一如既往的粗糙。

徐璈头上现在拴着的也是她做的。

桑枝夏对自己的手艺认知明确,知道衣裳之类的大件自己是不成了,闲暇时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在这些小物件身上。

她做的什么徐璈都往身上放。

不管是胖头长颈没尾巴的鸳鸯荷包,还是扭成了蚯蚓的祥云发带,只要是她做好的,徐璈总是试图用自己的脸撑起不倒的江山,哪怕出去了总会被人取笑。

只是这人手上从不空着,嘴硬的程度却像蚌壳。

她好像跟自己始终都有距离。

像一条看不见的线,泾渭分明。

徐璈难掩郁闷地叹了一声,走过去把桑枝夏睡着前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收好,抓起被子把她卷成卷饼后才在床边坐下。

“不介意跟我同甘苦,怎么嘴就是撬不开?”

“想听你说一句心窝子的软话就那么难?”

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几声,换来的是桑枝夏不满的哼哼。

她在睡梦中甚至还熟练地蹬脚想踹人。

徐璈哭笑不得地隔着被子把不安分的人圈住,低头看到她在自己的胸口拱了拱,找到个熟悉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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